观心若镜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19章 虚耗记,短篇灵异故事汇,观心若镜,新笔趣阁),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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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花是能挡一时,但这‘虚耗’要是缠上了,没那么容易走。”张瞎子叹了口气,“今晚是腊月二十九,年根儿底下了,它正凶呢。你们今晚千万别睡死了,把家里所有能发光、能出声的东西都弄出来,灯点得亮亮的,盆啊碗啊都搁在床边,听见动静就敲!”

王大爷点点头,回家后把所有的灯都点上了,屋里屋外亮如白昼。又把盆碗瓢勺都搬到了卧室,堆在床边。

那天晚上,我睡得迷迷糊糊,忽然被一阵奇怪的声音吵醒了。“悉悉索索……咯吱咯吱……”像是有人在啃木头,又像是老鼠在抓墙,但声音特别大,听得人心里发毛。我家离王大爷家不远,这声音好像就是从他家方向传来的。

我吓得不敢动,用被子蒙住头。可那声音越来越清晰,还夹杂着“嘶嘶”的吸气声,像是有人在使劲喘气,又干又涩。

“爹……爹……”我吓得直喊。

我爹也醒了,侧耳听了听,眉头紧锁:“是王大爷家那边……”

就在这时,突然听见王大爷家方向传来“哐当”一声巨响,像是盆碗摔碎了的声音,接着是王大爷惊恐的喊声:“谁?!谁在那儿?!”

然后是王大娘凄厉的尖叫:“啊——!鬼啊!”

我爹再也坐不住了,披上衣服就往外跑:“我去看看!”

我也顾不上害怕了,偷偷跟着我爹跑到王大爷家院墙外。院门没关严,留着条缝。我和我爹透过门缝往里看,那景象,我这辈子都忘不了。

院子里的灯还亮着,但光线好像被什么东西吸住了,显得昏昏沉沉。只见王大爷举着个手电筒,浑身发抖地照向厢房门口。厢房的门好好的,可门上贴的窗花,不知何时已经全碎了,红色的纸屑散了一地,像是被什么东西抓烂的。

而在厢房门口的阴影里,有一个……东西。

那东西不像人,也不像我见过的任何动物。它身材瘦高,像根枯柴,穿着一身破破烂烂、看不出颜色的旧衣服,衣服上沾满了像是粮食碎屑和泥土的东西。它的头很大,几乎占了身体的三分之一,脑袋上没有头发,皮肤是一种灰扑扑的青黑色,皱巴巴的,像是晒干的老树皮。最吓人的是它的脸——没有眼睛,只有两个黑洞洞的窟窿,鼻子也只是两个小孔,嘴巴却咧得极大,几乎要咧到耳根,里面露出尖尖的、发黄的牙齿。它正佝偻着身子,对着厢房的门缝“嘶嘶”地吸气,每吸一口气,厢房里就传来一阵“簌簌”的粮食掉落声。

“虚……虚耗……”我爹的声音都变了,紧紧攥着我的手,手心全是汗。

那“虚耗”似乎察觉到了有人,那颗巨大的脑袋“咔嚓”一声转了过来,虽然没有眼睛,但我能感觉到它“看”向我们的方向。一股冰冷刺骨的寒意猛地袭来,像是掉进了冰窟窿,我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喉咙里发不出一点声音,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它。

就在这时,王大爷不知哪里来的勇气,举起手里的扁担,大吼一声:“滚!你个挨千刀的玩意儿!滚出我家!”说着就朝那“虚耗”砸了过去。

那“虚耗”发出一声尖锐的、不似人声的怪叫,身体猛地向后一缩,躲开了扁担。它那张大嘴张得更大了,对着王大爷“呼”地吹了一口气。

“咳咳……”王大爷像是被什么呛到了,剧烈地咳嗽起来,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手里的扁担“哐当”一声掉在地上,人也踉跄着后退了几步,差点摔倒。

“他爹!”王大娘从屋里冲出来,想去扶王大爷,却被那“虚耗”又吹了一口气,当场就瘫软在地,不停地喘气。

“虚耗”见两人没了力气,又转过身,对着厢房的门伸出了手。它的手又细又长,手指像枯树枝一样,指甲是灰黑色的,尖利无比。它的手指在门上轻轻一刮,那扇厚厚的木门竟然像豆腐一样被刮出了几道深深的痕迹,接着,就听见厢房里传来“哗啦啦”的巨响,像是整囤的粮食都倒了下来。

“不——!我的粮食!”王大爷目眦欲裂,挣扎着想去阻止,却被那股无形的寒气钉在原地,动弹不得。

我和我爹吓得魂飞魄散,我爹猛地把我往后一推:“快跑!回家!”

我们连滚带爬地跑回了家,把门死死顶住,心还在狂跳。整整一夜,王大爷家那边都响着奇怪的声音,有粮食掉落的声音,有家具破碎的声音,还有那令人毛骨悚然的“嘶嘶”声和怪叫。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村里的人都被惊动了,纷纷跑到王大爷家。只见王大爷家的院门大开着,院子里一片狼藉。厢房的门被彻底毁坏了,里面的粮食——那些原本囤得满满的玉米、高粱,现在只剩下小半堆,而且都像是被什么东西啃过一样,变得干瘪、发霉,散发出一股难闻的腥气。王大爷和王大娘倒在院子里,已经昏迷不醒,脸色灰败,像是被抽干了所有生气。

张瞎子也来了,他摸了摸王大爷的鼻息,又摇了摇头,叹了口气:“晚了……这‘虚耗’不仅耗光了他家的财粮,还把两口子的精气也快吸干了……”

后来,王大爷两口子虽然被救了回来,但身体彻底垮了。王强从外地赶回来,看到家徒四壁、奄奄一息的父母,哭得死去活来。好好的一个家,就这么被“虚耗”给毁了。

从那以后,村里的人对“虚耗”的说法深信不疑。每年过年,家家户户都把窗花剪得格外精细,贴得密不透风,门上、窗上、粮仓上,到处都是。年三十晚上,鞭炮更是放得震天响,从晚上一直放到天亮,生怕那“虚耗”偷偷溜进来。

我后来问我爹,那天晚上看到的“虚耗”到底是啥样的。我爹总是摇摇头,眼神里带着后怕:“小孩子别问了,记住过年一定要贴窗花、放鞭炮,那东西邪性得很,专挑过年时家里囤粮囤钱、喜气最盛的时候来,它就喜欢把那股子兴旺气给耗光……”

直到现在,每年过年,看到家家户户窗户上鲜红的窗花,听到震耳的鞭炮声,我心里还是会想起王大爷家那个昏黄的夜晚,想起那个瘦高、青黑、没有眼睛的“虚耗”,和它那能把人精气都吸走的“嘶嘶”声。老辈人传下来的习俗,有时候不是没道理,那不仅仅是图个吉利,更是对一种未知恐怖的敬畏和抵抗。毕竟,谁也不想在本该团圆喜庆的日子里,招惹上那专门“耗”光一切的邪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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