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瓶邪之《第一场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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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起灵没说话，只是微微笑了笑

吴邪正逛的起劲儿，突然觉得脖子一凉，伸手一摸，是淡淡的湿润，吴邪突然意识到什么，抬头一看

细细碎碎的雪花已经飘下来了，正有一种要雪会越下越大的趋势，虽然对于下雪，吴邪早已见怪不怪，但是偶尔还是会有一种新鲜的激动

张起灵也抬头望着天，然后又把目光停留在吴邪的身上

“吴邪，去西湖”张起灵道

“好，那我们走快点，这雪越下越大了”

吴邪说完便拉着张起灵跑，吴邪恍惚了一下，仿佛有一种曾经经历过无数次在逃命的感觉，只不过这次，是和自己的爱人一起，去看杭州的第一场雪。

两人到了西湖边上，找了个干净的地方并肩坐下来，看着平静的湖面被雪花砸出点点涟漪，吴邪紧紧的握着张起灵的手

“小哥，上一次看见茫茫大雪时，还是在长白山”吴邪侧头看着目视前方的张起灵说道。

张起灵没有回答，只是深沉的眸子静静的看着湖面

“小哥，你还会走吗”吴邪也不知为什么突然问出这种问题，明明自己问过许多次，张起灵也回答过许多次

“不会”张起灵始终没有正视吴邪，每次都是一样的问题，张起灵也从未觉得厌烦

“小哥，我这辈子可就赖上你了啊”吴邪开玩笑道

“好”

张起灵转过头，看着吴邪，认真的回答

一片雪花落在吴邪的眼睛上，很快便融化了，张起灵没有再挪动视线

雪果然如吴邪所料的越下越大了，但是此时此刻西湖周围的人却多了起来，甚至可以看到小情侣在湖边接\/吻，虽然隔着大雪看不真在

张起灵和吴邪就像两个雕塑似的，一动不动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对方，周围的嘈杂似乎与他们无关，雪越来越大，已经在地上铺了薄薄的一层

风也越来越大了，有些雪花已经堆积在了两人的头上，吴邪看着这些雪，苦笑了一下，然后伸出手拂去张起灵头上的雪，张起灵没动。

吴邪的头顶已经沾染上几分雪白，张起灵似乎在透过这些雪花看着吴邪老了的样子

“小哥，冷不冷啊，我们回家吧”

吴邪开口道，张起灵沉默的站了起来，吴邪也站起身，这才发现自己的手已经没有知觉了，脸也有点冷的发痛

身上的雪随着动作掉落在地上，吴邪重新牵起张起灵的手，已经感受不到温度了，只觉得活动手指都困难

“走，回家”吴邪对着张起灵笑了笑

“小哥啊，我又要在“冰天雪地”里带你回家了”吴邪和张起灵肩并肩的走在路上，风雪让路的可见度降低了，所见之处都是雪落下的轨迹

张起灵只在牵住吴邪的手加了点力气，并没有说什么话

吴邪吸了吸鼻子，眼眶已经湿润了，张起灵注意到了，用眼神询问吴邪

“小哥，你说，再过个几十年，等我不在了，谁还会这样带你回家”吴邪强忍着声音的哽咽说

“吴邪”

张起灵叫叫吴邪的名字，似乎是想说些什么，但最终也没有开口，只是牵着吴邪的手默默的走着

两人的背影逐渐消失在西湖边，就好像当年，吴邪看着张起灵消失在茫茫雪山中一样。

……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