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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扶妤低笑一声,转着手中茶杯:“谢淮州,你一直都很合我心意,不论是你的样貌,还是你这个人,都让人爱不释手。但我从未因心悦你,便迁就你,你想让我放权,可我要的是遵从本心,在大昭建立新秩序。”
谢淮州平静望着元扶妤,以居高临下的姿态坐看崔四娘做最后的挣扎。
他承认崔四娘知道的多,或许从何义臣那里还知道了更多。
他也承认崔四娘装的很像,语气、动作、神态,尤其是那充满了攻击力和野心的黑眸。
可知道的多,装得像,不代表她就是。
她转眸看向谢淮州:“我可以纵容你无伤大雅的小打小闹,但你若真阻了我的路,我会毫不犹豫将短剑捅进你的身体里。而今日,你知道我会助闲王夺你的权,不论坐在你面前的是元扶妤还是崔四娘,你都会要了我的命,谢淮州……本质上你和我是同一类人。”
所谓深情也不过是固权的手段。
不过,看过谢淮州对官员的任命,加上这一次用“人证”试探之后,元扶妤已经清楚自己的死和谢淮州没多大关系。
谢淮州至多是用她的死,与翟国舅……或许还有旁人,做了交易。
又凭借长公主遗嘱,凭他对长公主的所谓情深,凭借裴渡这个心腹,分到了最大的权力。
“我曾利用你掣肘世家,你也利用我手握大权。我捅你一剑,今日你送我一杯毒,谢含璋我们就真的两清了……”
谢淮州听着元扶妤的话,目光始终平静,让人无法窥探到丝毫情绪。
哪怕元扶妤含笑举杯,将毒茶送到唇边,他眼底也无半丝波澜。
说了这么多,谢淮州居然还是不信呐……
竟真的就这么静静坐着,看着她去死。
谢淮州视线落在元扶妤的唇上,看着她唇瓣贴上茶杯边缘,袖中的手微微攥住,抬眸凝视元扶妤幽黑的眼。
四目相对。
元扶妤望着谢淮州的神色玩味。
只见她攥着茶杯的手微微倾斜,缓缓将茶杯从自己唇边挪开……
将混着毒丸的茶液,洒在了车厢内刺绣精美的地衣之上。
带着漫不经心,如戏耍猎物般。
谢淮州眸色暗沉:“我虽有意怜惜崔姑娘几分,可看来……崔姑娘并不想体面谢世。”
元扶妤神色镇定将茶杯放回桌案上。
“谢大人让裴渡审过锦书,审过我身边的六个护卫,那应当知道,我从芜城出发的时带的人,不算锦书,一共十个。”
这个谢淮州记得,不过这四人去了哪儿,谁也不知道……
只有那个锦书说,崔四娘命她去找何义臣时,他们同路出发,后来便与另外四人分开了。
谢淮州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两人前往蓝田,接来了今日在玉槲楼杀大理寺少卿王峙和王家十一郎的四位母亲,另外两人则去了……”元扶妤眼底笑意愈发明显,“昭应。”
谢淮州面色陡然一变。
元扶妤回京都前,以为在自己死后的既得利者谢淮州,便是要了她命之人。
怎么可能毫无准备,就这么赤条条回来与谢淮州交手?
“我若死,谢大人藏在昭应的人,必定陪葬。”元扶妤见谢淮州的眼神从最初的惊愕,变得寒意摄人,语声戏谑,“谢大人若不信,昭应离京都不远,派人去查吧。”
谢淮州望了元扶妤良久,突然发出一声极低的笑声,眼底杀意翻涌:“崔姑娘的手腕,还真是让人叹为观止啊。”
难怪崔四娘回京之后这般有恃无恐。
想来,崔四娘在决议入京冒充长公主招摇撞骗之时,便已经做了充足准备。
“可惜啊,入京之前我不信谢大人,谢大人如今不信我。”元扶妤坦然受了谢淮州的夸赞,也据实相告,“若非如此,我与谢大人合作……也可免去许多麻烦。”
“信你什么?信你是长公主?”谢淮州冷笑,压不住怒意的嗓音中尽是嘲弄,“然后,迎你入公主府,对你唯命是从?崔姑娘自称是长公主夺舍,焉知这不是你的另一手夺权的计谋?”
崔四娘聪慧的紧,很清楚他的权力来源。
他若真在长公主府养一个女子,称那人是长公主?
那些对长公主忠心之人还能跟随他?怕不是以为他疯了,就以为他背弃了殿下。
一个商户女,知道长公主隐秘,便敢仗着长公主已经不在,以鬼神之说冒充长公主,妄想得到比肩长公主的权力。
可笑他竟然……
对一个野心勃勃,鬼话连篇的骗子,心生悸动。
元扶妤只笑不语,她知道谢淮州是不信的。
他这个人,和她一样,只信自己。
“裴渡!”谢淮州扬声唤道。
裴渡闻声将马车车门推开:“在。”
“把崔四娘,关进玄鹰卫狱,不要让任何人知道。”谢淮州道。
裴渡错愕。
“我说的话没听到?”谢淮州看向裴渡。
“是!”裴渡上车欲将元扶妤拿下。
“不必裴大人亲自动手。”元扶妤起身,弯腰从马车内出来,径直下了马车。
她回头,朝马车里身影隐于黑暗之中的谢淮州望去。
身姿挺拔,体态文雅的谢淮州,如寒刃的目光正定定望着她。
刚刚,元扶妤说与谢淮州两清。
是说给谢淮州的,是说给自己的……
她在死前捅了谢淮州一剑,他未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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