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调教自此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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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青璇：18% （还在下降！）

秦婉容：38%

风无痕：50%

虽然有所回升，但依旧是极低的数值。

这点忠诚度，脆弱不堪，只要外界环境稍有变动，或者师尊的威慑力稍有减弱，他们便会如墙头草一般，再次摇摆不定，甚至故态复萌。

暖阁内一片死寂，落针可闻。

江揽月端坐于寒榻之上，不发一言，只是用那双仿佛能洞穿人心的清冷凤眸，静静地注视着他们。

她手中端着苏浅雪奉上的雪莲茶，轻轻地吹拂着茶水的热气，姿态悠闲，仿佛根本没将眼前这几个生死悬于一线的弟子放在心上。

他们五人也不敢抬头，更不敢开口辩解。

无声，往往胜过有声。

越是这种令人窒息的寂静气氛，楚狂澜、柳青璇、秦婉容、陆文博和风无痕五人便越是感到心惊胆战，如芒在背，如坐针毡，额头冷汗涔涔而下，浸湿了衣襟。

转眼间，一刻钟过去了。

江揽月依旧没有开口说话。

她时而端起手边的香茗，轻轻抿一口，动作优雅从容；时而目光放空，似在沉思，又似在回忆往昔；时而又微微摇头，发出一声若有若无的轻叹。

这每一个细微的动作和表情，都像是一柄无形的重锤，狠狠敲击在五个逆徒的心头，让他们备受煎熬。

终于。

心机最为深沉，也最擅隐忍的柳青璇，再也无法承受这种无形的精神折磨，她猛地一个头磕在地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声音带着哭腔，凄声道：“师尊！都怪弟子！都怪弟子利欲熏心，被猪油蒙了眼，才会生出那等大逆不道的念头！弟子自入雪城以来，师尊待弟子恩重如山，传授弟子无上功法，弟子……弟子从未想过要真正背叛师尊，背叛雪城啊！弟子只是一时糊涂，听信了小人的谗言，才会犯下这等弥天大错！恳求师尊给弟子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弟子愿为师尊做牛做马，万死不辞！”

她这一哭诉，倒也算得上情真意切，至少表面上是如此。额头上已经磕出了血印，更显得楚楚可怜。

有人带了头，楚狂澜、陆文博和秦婉容也连忙跟着伏地求饶，声音一个比一个恳切，一个比一个凄惨。

楚狂澜叩首道：“师尊！弟子入门最早，追随师尊已近两百年！这两百年来，弟子为雪城出生入死，镇守北疆，抵御外敌，就算没有惊天功劳，亦有无数苦劳……求师尊念在弟子这两百年来的鞍前马后，饶过弟子这一回吧！弟子以后定当痛改前非，誓死效忠师尊！”

秦婉容亦是哭得梨花带雨，声音哽咽：“师尊，弟子入门虽晚，亦有一百五十余载，弟子从未有过忤逆师尊之举，此次……此次实乃受了柳青璇这贱人的蛊惑，才会一时糊涂，犯下滔天大错！求师尊饶命，弟子愿为奴为婢，侍奉师尊左右，以赎罪愆！弟子愿将这些年积攒的所有宝物都献给师尊！”为了活命，她毫不犹豫地将柳青璇给卖了。

柳青璇闻言，身体一僵，怨毒地瞪了秦婉容一眼，但很快又低下头去，继续哭泣。

陆文博则相对木讷一些，只是不断重复道：“师尊，弟子错了！弟子真的错了！请师尊责罚！无论任何惩罚，弟子都甘愿承受，只求师尊不要将弟子逐出师门！弟子愿立下神魂血誓，永不背叛！”

风无痕依旧沉默，只是将头埋得更低了。

江揽月冰冷的目光再次从他们身上一一掠过。

这些人的表演，在她这个曾经的集团首席战略官面前，显得有些可笑。

她缓缓起身。

苏浅雪亦是十分乖巧懂事，连忙上前搀扶住江揽月的皓腕，待师尊站稳之后，才恭敬地退立一旁。

江揽月负手而立，没有再看他们，而是走到暖阁的窗边，俯瞰着冰域雪城外的无垠雪原。

风雪似乎比往日更大了些。

没有了护山大阵的雪城，在风雪中更添了几分苍凉与神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