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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镇魂铃与帝王诏
血雾散尽时,铁柱正沿着坍塌的祭坛石阶往上爬。他袖口卷着半道齿痕,那是三年前为救我被狼崽子咬的——当年我以为他早死在了黑煞帮的刀下。
“阿菱,”他声音沙哑,腰间银镯磕在石头上发出轻响,“你爹没死。”
我捏着镇魂箭的手猛地一颤,箭头划破铁柱的衣袖。萧澈突然按住我的手腕,他掌心的八卦印记泛起微光:“陈真人的衣冠冢下有密道。”
密道入口藏在断碑后的石缝里,爬满青苔的石阶通向地底。弟弟摇响铜铃,铃声在黑暗中荡开,惊起一群衔着符纸的蝙蝠。铁柱摸出火折子,火光映出石壁上的刻字:“血面未绝,勿入禁门。”
“这是爹的笔迹。”我指尖抚过“禁门”二字,石缝里突然渗出暗红液体,在地上汇成血字:“萧郎非友,玉佩是囚。”
萧澈后退半步,袍角扫过石阶上的符纸。那些符纸突然自燃,灰烬里浮出半张人脸——是当今圣上!铁柱猛地将火折子摔在地上:“你果然是皇子!”
铜铃声骤然变急,弟弟举着铃铛踉跄后退,铃舌上缠着根血丝。萧澈摘下腰间的玉佩,八卦纹路里渗出金血:“陈真人让我用玉佩封镇阴魂契,却没说……”
他的话被地底传来的轰鸣打断。禁门突然洞开,门后飘着件染血的道袍,领口别着枚金龙令牌。我认出那是父亲常穿的道袍,令牌上的龙纹与萧澈玉佩背面的刻痕一模一样。
“二十年前,爹奉旨镇压血面阎罗。”萧澈拾起令牌,指腹擦过龙纹,“圣上怕镇鬼术威胁皇权,便命我……”
“便命你假意拜师,实则监视陈家。”铁柱从道袍袖中摸出封信,火漆印上的龙纹缺了片鳞,“这是当年的密诏,说要将阴魂契据为己有。”
密诏的字迹与父亲的手迹如出一辙。我突然想起父亲教我刻箭时,总在箭尾刻片缺角龙鳞——那不是猎户的记号,是皇室的暗纹!
“姐,你看!”弟弟举起铃铛,铃身映出禁门后的景象:石床上躺着个浑身缠满符纸的人,掌心的阴魂契疤痕正与我遥遥共鸣。
是父亲!
他没死,只是被封镇在这里。而萧澈的玉佩,根本不是什么镇魂器,而是皇帝用来控制阴魂契的锁!
“难怪血面阎罗知道我的弱点。”我握紧银镯,镯身的金光突然变得刺目,“你从一开始就在骗我!”
萧澈后退至禁门前,玉佩与父亲掌心的疤痕同时发亮。地底突然涌出黑水,水面浮着无数密诏残片,全是父亲写给朝廷的求援信,却都被批了“妖言惑众”。
“陈真人发现圣上想利用阴魂契夺权,便自毁修为假死。”萧澈的声音被水声吞没,“我奉命监视,却……”
黑水突然凝成血手,攥住他的脚踝往禁门里拖。父亲猛地睁开眼,他掌心的疤痕裂开,飞出支燃着金火的箭——正是我射进血面阎罗左胸的镇魂箭!
“阿菱,用银镯破锁!”父亲的声音穿透石壁,镇魂箭击穿萧澈玉佩的刹那,我看见他小臂的八卦印记变成了龙纹。
银镯与玉佩碎片相撞的瞬间,禁门轰然倒塌。父亲身上的符纸化作流萤,他指着石床底下的暗格:“里面是……”
暗格里躺着个木匣,匣盖上刻着完整的阴阳破煞器图案。我刚要打开,铁柱突然将我推开,他掌心的血印竟与匣盖完美契合:“血面阎罗还活着!”
木匣爆开的刹那,铁柱的身体寸寸裂开,飞出无数血手印。父亲猛地将我护在身后,他袖中掉出枚残缺的铜铃——和弟弟手里那枚正好凑成一对。
“当年我用半枚铜铃封镇血面阎罗的残魂,”父亲咳着血,将铜铃按在我掌心,“现在需要你的血……”
萧澈突然抓住父亲的手,他腕间的龙纹与铜铃共鸣,竟将血手印重新逼回铁柱体内。铁柱倒在地上,胸口插着支断箭,箭尾刻着缺角龙鳞——那是父亲当年射向自己的假死箭!
“他是我安排的暗子。”父亲擦掉铁柱嘴角的血,“黑煞帮劫狱时,他主动被血引咒控制,就是为了……”
话未说完,禁门外传来万千马蹄声。萧澈掏出金龙令牌,令牌背面突然浮现出密文:“圣上以你弟弟为质,命你带着阴魂契上京。”
弟弟不知何时走到了禁门外,他脖子上缠着道金链,链头系在千军万马前的龙辇上。皇帝的声音透过銮铃传来:“陈姑娘,交出阴魂契,朕便饶你弟弟不死。”
父亲猛地喷出一口金血,他掌心的疤痕化作光箭,射向龙辇:“休想!”光箭却在半空碎成流萤,皇帝的笑声震得地底隆隆作响。
“当年朕让你镇压血面阎罗,”龙辇帘幕掀开,露出张与萧澈七分相似的脸,“实则是要借你的手,引出阴魂契。”
萧澈突然挡在我身前,他腕间的龙纹与父亲的铜铃共鸣,竟在我们周身筑起道金光屏障。皇帝的箭矢撞在屏障上,爆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
“阿菱,带着铜铃走。”父亲将木匣塞进我怀里,“阴魂契的真正力量,在……”
他的话被龙辇射出的穿云箭打断。箭尖穿透父亲的胸膛,钉在石壁上,箭尾飘着道黄绫,上面写着“妖道陈玄,弑君叛国”。
“爹!”我扑过去,却被萧澈死死拉住。他眼中闪过一丝金光,竟与皇帝如出一辙:“走!我来断后!”
金龙令牌从他掌心飞出,化作金桥直通地面。我抱着木匣,拽着昏迷的铁柱往桥上跑,弟弟却被金链拖向龙辇,他手里的铜铃掉在地上,滚进父亲的血泊里。
“姐姐!”弟弟的哭喊被马蹄声淹没,皇帝的笑声从身后追来,“记住,阴魂契若不臣服,你弟弟的魂魄便永镇皇陵!”
地面突然塌陷,金桥断裂的瞬间,我看见萧澈举起玉佩,竟将自己与父亲的残魂一起封进了禁门。他最后望过来的眼神里,有愧疚,有决绝,还有一丝我读不懂的温柔。
三日后,我在山神庙醒来。木匣躺在身边,匣盖裂了道缝,里面躺着支玉笛,笛身上刻着缺角龙鳞——那是弟弟最喜欢的玩具。
铁柱靠在庙柱上,胸口的断箭已经被拔出,伤口处缠着父亲的道袍布条。他看见我醒了,摸出半块烧焦的密诏:“皇帝当年怕镇鬼术威胁统治,便设计让血面阎罗屠村,再嫁祸给你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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