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中飞艳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1章 青瓦染血绣坊毁少女掌心血纹骤现,神秘组织的千年诅咒轰然,凤舞情仇录,海中飞艳,新笔趣阁),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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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未落,无数黑影从四面八方涌来,每个人袖口都露着绣线编织的锁链。沈渊将我推上马背,自己则拔出断刀迎向黑影:「走!去城西破庙,那里有你师父留下的东西!」
马蹄声惊飞夜鸟。我回头时,看见沈渊被黑影淹没,他肩口的伤处突然亮起红光——那是个与我掌心相似的凤凰印记,只是颜色更深,深如凝固的血。
马跑得飞快,风刮得脸生疼。怀里的布卷还在发烫,上面的人脸都在扭曲,仿佛要挣脱布纹。我低头看向掌心,金色锁链正在皮肤下蠕动,每蠕动一次,就能听见远处传来绣针穿过绸缎的声响。
破庙很快出现在视野里。庙门虚掩着,里面飘出熟悉的沉水香。我翻身下马,刚踏入门槛,就看见供桌上放着个朱漆匣子,匣子上刻着完整的《百鸟朝凤》,凤凰的眼睛处嵌着两枚血珠——正是我和沈渊的金血。
「你终于来了,我的传人。」
身后传来苍老的声音。我猛地转身,看见师父拄着拐杖站在阴影里,他断指的手缠着新的绷带,绷带缝隙里露出与沈渊相同的血色凤凰。
「师父?你不是...」
「死了?」他轻笑,拐杖点地,供桌后的壁画突然裂开,露出里面整齐排列的绣棺,「血绣传人哪有那么容易死?当年我断指,不过是为了让你提前觉醒罢了。」
我后退半步,撞到供桌。朱漆匣子打开了,里面躺着把银柄绣剪,剪刃上刻着密密麻麻的小字:「织影为阁,绣魂为锁,唯有血祭,方能破局。」
「楚千机说得对,血绣能织魂造命。」师父走近,枯瘦的手抚过我的印记,「但他不知道,这力量也能用来毁命。沈渊那孩子,就是我用你的血绣出来的棋子——」
他的话被一声爆响打断。庙门被踹开,沈渊浑身是血地站在月光下,他手里拎着楚千机的头颅,脖颈处的凤凰印记正在疯狂蔓延,眼看就要爬上脸颊。
「师父,您的戏该落幕了。」沈渊的声音沙哑,断刀拄地,刀尖挑起师父的绷带,「用自己徒弟的血养棋子,滋味如何?」
师父脸色骤变。供桌后的绣棺同时发出巨响,棺盖翻开,里面全是与我容貌相同的女尸,每个尸体胸口都插着银剪——正是匣子里那把的模样。
「原来...你们都是...」我看着沈渊脖颈的印记,又看看师父手上的绷带,突然明白过来,「血绣造出来的...傀儡?」
「傀儡?」沈渊笑了,血从嘴角流下,滴在供桌上的匣子上,「我们是初代传人用自己魂血绣出的分身,只为等你这个真正的容器觉醒,好毁掉这该死的诅咒。」
师父突然抽出藏在拐杖里的绣针,刺向我的眉心:「别听他胡说!只要你把血输给我,我就能成为真正的血绣传人——」
他的针在离我寸许处顿住。沈渊的断刀穿透了他的后心,刀尖上挂着半枚令牌,正是楚千机之前掉落的「织」字令牌。
「师父,您才是织影阁真正的舵主吧?」沈渊拔出刀,师父的身体化作无数丝线,飘进供桌后的绣棺,「当年您偷学血绣,害死初代传人,如今又想借晚晚的身体复活...」
最后一口棺材突然打开。里面躺着的女尸缓缓坐起,她穿着与我相同的月白绣裙,掌心的凤凰印记与我完美重合。沈渊突然将我推向棺材,自己则挡在中间,脖颈的印记已经红透,像要炸开的血珠。
「走!用银剪毁掉所有绣棺!」他嘶吼着,断刀劈向女尸,却被她指尖的丝线缠住,「我们这些分身的命,本就是为了护你而存在!」
女尸的虚影与我重叠。我感到无数记忆涌入脑海:初代传人的冤屈、师父的背叛、沈渊们的牺牲...掌心的银剪突然发烫,剪刃自动张开,指向所有绣棺。
「以我血躯,解此诅咒!」
我闭上眼,用力剪下。银剪过处,丝线尽断。所有绣棺同时炸裂,化作漫天血线,在空中重新织成《百鸟朝凤》,只是这次,凤凰的眼睛不再是空洞的血珠,而是我和沈渊交叠的掌印。
当我再次睁眼时,破庙已经消失。沈渊躺在我怀里,脖颈的印记褪去,露出原本的肤色,只是再也不会醒来。远处传来马蹄声,天边泛起鱼肚白,第一缕阳光照在我掌心的凤凰印记上,竟化作一枚真正的金绣,绣线细如发丝,却坚硬如铁。
我站起身,将银剪别在腰间,怀里揣着那半幅血绣。废墟上,楚千机的头颅突然睁开眼,朝我露出诡异的笑:「织影阁...不会放过你...」
我没理他,径直走向马背。马鞍上挂着沈渊的绣春刀,刀柄处刻着细小的「影」字。原来他不是锦衣卫,是织影阁的影子,却用自己的命,换了我这条血绣容器的生路。
马蹄踏碎晨雾。我回头望了眼燃烧的绣坊,蓝火已经熄灭,只剩下满地金线,在朝阳下闪着冰冷的光。掌心的金绣突然动了动,绣线延伸出去,缠住天边的云,像极了师父教我绣的第一朵缠枝莲。
只是这一次,我知道该用这丝线绣什么了。
绣一个局。
一个让所有欠了血绣的人,都来尝尝被丝线缠住咽喉滋味的局。
风从耳边掠过,带来远处的钟鸣。我握紧缰绳,催马奔向未知的远方,身后,是燃烧殆尽的过去,身前,是用鲜血和丝线铺就的复仇之路。而我知道,从捡起那枚绣针开始,我就不再是云锦绣坊的孤女林晚了。
我是血绣的传人。
是织影阁的噩梦。
是这盘千年棋局里,唯一走出棋盘的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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