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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烬阳城血夜
墨色夜幕压碎最后一丝天光。
更夫梆子声惊起三两只寒鸦,翅羽扑棱着扫落檐角冰棱。我蜷在药柜阴影里,指尖抚过暗格铜扣,玄鳞卫密信上的朱砂印还带着体温。后颈魔纹突然烫得似火炭,沿着脊椎一路烧到尾椎骨,我咬住袖口忍住闷哼——这是赤霄国镇魔司特有的“追魔香”气味,混在雨夜里,像条阴毒的蛇。
“当——当——”
三更梆子响罢,暴雨倾盆砸落。
青石板路传来铁蹄轰鸣,九匹玄铁重骑踏碎积水,领头之人银甲上的赤霄国狼首徽记被火把映得通红。我攥紧手中药臼,臼中碾得细碎的曼陀罗花簌簌掉落,混着掌心冷汗。萧承煜抬头看向“济世堂”匾额,腰间那枚苍澜国驿铃突然轻响,叮铃——叮铃——是我幼年时听过的《归雁曲》调子。
“沈砚秋,镇魔司办案。”
他声音裹着雨珠,冷得刺骨。锁链破窗而入,卷住我的手腕时,我闻见他甲胄缝隙里透出的血腥味——不是普通刀伤,是苍澜国“见血封喉”毒箭的腐臭味。暗卫“青鸾”的身影从屋顶掠过,却在看见萧承煜玉佩的瞬间顿住——那是块刻着镇魔符文的羊脂白玉,三年前我在乱葬岗替这男人剜出毒箭时,他胸口还没有这东西。
“萧将军深夜驾临,是要抓药?”我任由他拽着靠近烛台,余光扫过他身后副将。那人瞳孔泛着暗紫色,指尖按在刀柄上的姿势,与灭国夜屠杀我母妃的赤霄军小统领如出一辙。
“抓药?”萧承煜冷笑,突然甩袖扑灭烛火。密室内陷入漆黑,唯有他玉佩泛起幽蓝微光,照出我后颈若隐若现的魔纹。锁链骤然收紧,我手腕传来剧痛,却听见他压低的声音:“玄鳞卫第三队今夜子时三刻会过西市,你派去传信的小厮,此刻正躺在镇魔司地牢里喝蚀骨汤。”
掌心曼陀罗粉突然扬起!
他偏头躲过迷烟,锁链却缠上我的脖颈。我摸到腰间药囊,指甲戳破装着“醉心散”的羊肠袋,甜腻气息混着雨味散开。萧承煜闷哼一声,扣在我喉间的手劲松了松,我趁机肘击他心口,却触到一片冰凉——他贴身穿着苍澜国皇室特有的金丝软甲,甲胄边缘绣着半朵残败的玉兰花。
“你究竟是谁?”我退到药柜旁,指尖扣住暗藏的机括。
萧承煜扯下腰间驿铃,扔在我脚边:“三年前你用金疮药换我半条命,现在该讨债了。”驿铃裂开两半,露出内侧刻着的“翊卫”二字——那是苍澜国最神秘的暗卫组织,直属皇室的“影子”。我瞳孔骤缩,想起灭国夜父皇临死前塞给我的密诏,上面盖的正是“翊卫”令牌的印泥。
“翊卫早就在苍澜城破时全灭了。”我按下机括,三十六根淬毒银针从药柜射出。
萧承煜旋身挥剑,银芒劈开银针,却有一枚擦着他耳际钉入木柱:“所以你觉得,我是怎么带着这令牌活到现在的?”他逼近我,火光重新亮起,映出他耳后新添的刀疤——那形状,分明是赤霄国镇魔司审讯犯人的“勾魂爪”所留。
密室外传来战马嘶鸣。
我摸到暗格里的玄鳞卫腰牌,拇指摩挲着上面的龙纹浮雕。萧承煜突然抬手按在我后颈,玉佩与魔纹相触的刹那,剧痛如电流窜遍全身。我眼前闪过零碎画面:七岁生辰宴,父皇抱着妹妹笑,身后站着个戴赤霄国面具的人,手里攥着块与萧承煜 identical的玉佩。
“放开我!”我挥拳砸向他面门,却被他扣住手腕按在药柜上。
他喉结抵着我断齿玉簪,声音发哑:“慕容冽要的不是魔神之力,是你体内的——”
“砰!”
屋顶突然炸开!
数百支淬毒弩箭破空而来,箭头刻着镇魔司的狼首徽记,却淬着苍澜国失传的“鹤顶红”。我本能掐诀,魔纹如活物般爬上手臂,赤红火焰腾空而起,将弩箭烧成飞灰。萧承煜突然将我拽进怀里,剑锋斩断漏网之箭,羽翎擦着我鼻尖飞过,钉入身后药柜,震落半瓶朱砂。
“他们要杀的是你还是我?”我掐住他后颈,感受他剧烈的心跳。
萧承煜咬碎口中丹药,黑血从嘴角溢出:“镇魔司里……有一半是慕容冽的‘影子’。”他突然扯开衣襟,露出心口狰狞的旧伤——那是道贯穿前胸的箭伤,箭簇样式与当年射杀我母妃的箭矢分毫不差。“三年前你救的不是镇魔司副将,是苍澜国最后的翊卫统领。”
惊雷炸响!
我后颈魔纹暴走,整面墙轰然倒塌。碎石飞溅间,萧承煜掏出那枚龙纹令牌,拍在我掌心:“去乱葬岗找‘往生客栈’,老板娘会带你见一个人。”他推我进密道,玉佩碎片塞进我腰带,“记住,天亮前必须拿到苍澜国旧都的地图碎片,否则——”
“萧承煜!你竟敢私通魔纹者?!”
镇魔司统领的怒吼从屋外传来,那声音如冰水灌顶——是灭国夜站在城楼上,亲手斩下我父皇头颅的人!我攥紧令牌,指甲刺入掌心:“你早就知道我是谁。”
他转身提剑,银甲在火光中泛着血色:“我等这一天,等了三年。”
密道石门即将闭合的刹那,我看见萧承煜挥剑砍向统领,却被副将从背后偷袭。那副将瞳孔骤然变成纯黑,指尖长出利爪,抓向萧承煜后心——正是萧承煜字条里提到的“影子”!
密道内霉味刺鼻。
我借着魔纹微光摸索前行,指尖触到潮湿的石壁,突然摸到凹凸不平的刻痕。凑近细看,竟是苍澜国古文字:“魔神之誓,以血为引,非皇室血脉不可承。”心跳陡然加速,我想起母妃临死前塞给我的半块玉佩,与萧承煜的玉佩碎片拼在一起,竟组成完整的龙形图腾。
“咚——咚——”
深处传来锁链拖拽声,混着孩童嬉笑。那节奏与苍澜皇宫的镇魔钟如出一辙,每七声锁链响后,便有一声压抑的啜泣。我摸出袖中火折子,照亮前方——石壁上刻满密密麻麻的咒文,尽头处有扇铜门,门缝里渗出暗红液体,在地上汇成蜿蜒的血线。
字条在掌心被冷汗浸透。
背面的赤霄国皇宫地下密室图渐渐清晰,标注着“镇魔司地牢”的红点旁,画着个眼熟的符号——正是萧承煜腰牌上的“翊卫”徽记。我将令牌按在铜门上,龙形凹槽恰好吻合,门内突然传来重物倒地声,紧接着是个沙哑的女声:“是……小主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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