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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事那天,好像是个集日,人特别多。刘屠户看着那么多顾客,心又活泛了。他给一个老太太称肉,老太太眼神不好,他就又动了歪心思,想偷偷少给点。”
“就在他把肉递给老太太,准备收钱的时候,突然‘哐当’一声巨响!”老钱伯猛地一拍桌子,把我们都吓了一跳,“不是秤砣掉地上了,是他整个肉案上的秤,连同上面的肉,‘砰’地一下全翻了!”
“肉撒了一地,秤杆也断成了两截,最吓人的是那个秤砣——”老钱伯的眼睛微微眯起,像是在回忆那个恐怖的画面,“那秤砣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直直地飞了起来,就跟有人拿在手里扔出去似的,‘嗖’地一下,朝着刘屠户的脸就过去了!”
“刘屠户反应也算快,下意识地用手去挡。‘噗嗤’一声,那秤砣竟然……竟然嵌进了他的胳膊里!”
“啊!”周围几个胆小的老人都惊呼出来,我也觉得胃里一阵翻涌。
“那秤砣就跟长了眼睛似的,不偏不倚,正好砸在他平日里用来克扣斤两的那只手上!”老钱伯的声音里带着一种近乎残酷的冷漠,“当时血就喷出来了,染红了他的衣服,染红了地上的肉。那秤砣嵌得极深,骨头都露出来了,上面的暗红颜色,比之前更甚,像是活物一样,还在微微颤动。”
“周围的人都吓傻了,谁也没见过这种场面。有人想去扶他,可刚靠近,就闻到一股浓烈的血腥味,还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铁锈味,熏得人作呕。更奇怪的是,刘屠户嵌着秤砣的那只胳膊,竟然以一种诡异的速度在变……”
“变?变成什么样?”我的声音都有点发抖了。
“变长。”老钱伯一字一顿地说,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硬生生拉长了一样,胳膊变得又细又长,皮肤紧绷着,血管根根暴起,青紫色的,像是爬满了蚯蚓。而那只手,握着秤砣的手,却变得越来越小,越来越干瘪,最后竟然缩成了一团,跟那个秤砣的形状差不多!”
“啊——!”这次的惊呼声更大了,有人甚至捂住了眼睛。
“刘屠户当时就疼疯了,他惨叫着,想把秤砣拔出来,可那秤砣就跟长在他肉里一样,纹丝不动。他越是挣扎,那胳膊就拉得越长,整个身体都好像要被那秤砣拽变形了。”
“有人赶紧去叫大夫,可大夫来了一看,也吓得直摇头,说这伤太邪门了,根本没法治。就在大家手忙脚乱的时候,更恐怖的事情发生了——”
老钱伯的声音压低到了极点,我们都不由自主地凑近了去听,连呼吸都放轻了。
“有人看见,在刘屠户身后的阴影里,站着一个东西。”老钱伯的手指微微颤抖,“圆滚滚的,黑黢黢的,跟个大号的秤砣似的,就那么悬浮在半空中,没有腿,没有头,就是一个黑漆漆的圆球,上面似乎还有些模糊的、扭曲的纹路,像是一张痛苦的脸。”
“那东西……那东西就那么看着刘屠户,虽然没有眼睛,可所有人都感觉到一股刺骨的寒意,像是被什么东西盯上了。刘屠户也看到了,他吓得连惨叫都发不出来了,眼睛瞪得像铜铃,嘴角直冒白沫。”
“然后,就听‘咔嚓’一声,像是骨头断裂的声音。”老钱伯的脸色惨白,“刘屠户那只被拉长的胳膊,竟然从肩膀处硬生生地断开了!带着秤砣的半截胳膊掉在地上,还在不停地抽搐,那秤砣上的暗红色,此刻已经变成了深紫色,像是吸饱了血。”
“而刘屠户,他剩下的半截身子,软软地倒了下去,眼睛还瞪得大大的,脸上全是恐惧和痛苦。等人们反应过来,再去看那阴影里的东西时,已经不见了,就跟从来没出现过一样。”
茶馆里死一般的寂静,只有墙上的挂钟在“滴答滴答”地响着,每一声都像是敲在心上。窗外的蝉鸣不知何时已经停了,只有一阵阴风吹过,卷起地上的落叶,发出“沙沙”的声响,像是有人在耳边低语。
“后来呢?”过了好一会儿,才有人用颤抖的声音问。
“后来?”老钱伯苦笑了一下,“刘屠户当然是没救了,就因为这么一‘秤砣’,丢了一条胳膊,也丢了命。从那以后,老市场里再也没人敢明目张胆地短斤少两了,大家都怕啊,怕那秤砣鬼找上门来。”
“不过,”他又补充了一句,语气稍微缓和了一些,“老辈人也说,这秤砣鬼并非全是害人。要是哪个商人,心地善良,做生意本分,从不缺斤少两,甚至有时候还会多给点,那这秤砣鬼偶尔也会暗中帮衬。”
“怎么帮衬?”
“比如,遇到难缠的顾客,非说秤不准,这时候秤杆就会自己平平稳稳的,任他怎么看都挑不出毛病;再比如,遇到下雨天,眼看要收摊了,剩下的货不好卖,秤砣鬼可能会让最后几单生意格外顺利,秤准量足,不多不少,刚好卖完。”
“但这都是听说,”老钱伯摆摆手,“谁也没见过。毕竟,这鬼啊,说到底还是跟‘公平’二字有关。你敬它一分,它或许会还你一分;可你要是坏了这世道的公平,坑了别人的良心,那它找上门来的时候,可是一点情面都不讲的。”
他站起身,拍了拍裤子上的灰:“时候不早了,都散了吧。记住了,做人也好,做生意也罢,心里都得有杆秤,得知道什么叫公平,什么叫良心。不然啊,指不定哪天,那个黑黢黢的秤砣鬼,就蹲在你家秤房的墙角,盯着你呢。”
老人们陆陆续续地离开了,茶馆里只剩下我和王大爷。王大爷看着我煞白的脸,笑了笑:“怕了?”
我咽了口唾沫,摇摇头,又点点头。心里那股寒意怎么也散不去,眼前总是浮现出那个黑黢黢的秤砣,还有刘屠户那只被拉长的、扭曲的胳膊。
走出茶馆,外面的风更凉了。老市场的方向黑漆漆的,只有几盏路灯发出昏黄的光,照亮了青石板路上坑坑洼洼的地方。我下意识地加快了脚步,总觉得身后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跟着,那“叮叮当当”的声音,若有若无,像是秤砣在地上滚动,又像是……某种来自阴间的催命符。
我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黑暗中,似乎真的有一个圆滚滚的黑影,在墙角的阴影里一闪而过,消失不见。
我的心猛地一跳,再也不敢停留,几乎是跑着离开了那条老街。身后的老茶馆,在夜色中像一个沉默的巨兽,而那个关于秤砣鬼的故事,就像一颗投入心湖的石子,激起的涟漪久久不散,带着刺骨的寒意,提醒着每一个人:这世间的公平,或许会迟到,但从不会缺席,哪怕是以一种最恐怖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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