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葬魂谷的风裹着冥气的阴冷和血腥味,刀子似的追在秦凡身后。他每一步踏在归途的碎石上,都牵扯着新晋融血境的力量在筋骨间奔涌,也撕扯着刚愈合的伤口,带来阵阵闷痛。但这点痛楚,远不及左臂残留的灼热感,和心底翻腾的冰冷疑惑来得尖锐。
守墓人?玄棺将醒?那绝望的魂啸和手臂纹路的异动,像两根冰冷的刺,扎在意识深处。
落日城的轮廓终于出现在葬魂山脉南麓的阴影中。厚重的黑曜石城墙在昏沉的天光下泛着冷硬的光泽,上面铭刻的古老符文若隐若现,散发出一种沉甸甸的镇压气息,勉强隔绝着葬魂谷飘来的凶戾。城门紧闭,比平日戒备森严数倍,守城卫兵个个脸色紧绷,佩刀出鞘半寸,眼神锐利地扫视着城外荒野。
“秦凡?”城门楼上一个熟悉的声音带着惊疑传来,是卫队长秦烈,秦凡的远房堂兄。他看到秦凡浑身浴血、衣衫褴褛的模样,尤其是身上那股尚未完全散去的浓烈血腥气和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凶悍气息,瞳孔猛地一缩,“葬魂谷?你…突破了?”
秦凡只略一点头,声音有些沙哑:“谷里有变,冥气现踪。” 他言简意赅,目光越过秦烈,投向城内中心那座最高也最古老的建筑——秦家祖祠。左臂深处,那暗金纹路又开始隐隐发热,像一块埋在血肉里的炭。
秦烈脸色骤变:“冥气?!” 他显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刚要追问,异变陡生!
嗡——!
一声沉闷至极、仿佛从大地最深处传来的巨响,猛地撼动了整个落日城!脚下的黑曜石城墙剧烈震颤,灰尘簌簌落下!城内瞬间响起一片惊呼和骚乱!
紧接着,九道粗大无比、仿佛由凝固的黑暗本身构成的光柱,猛地从祖祠方向冲天而起!光柱直刺愈发昏暗的夜空,在数百丈的高空轰然交汇、扭曲、膨胀!
一座巨大到难以想象的棺椁虚影,在九天之上凝聚成形!
那棺椁通体漆黑,非金非石,材质无法辨认,表面布满了繁复扭曲、看一眼就令人头晕目眩的古老纹路。它静静悬浮在落日城上空,投下的阴影瞬间吞噬了整个城池,如同末日降临的审判之印!一股难以言喻的、混合着古老、死寂、沉重以及一丝若有若无的疯狂气息,如同无形的海啸,轰然压下!
噗通!噗通!城墙上的卫兵,城内的普通族人,修为稍弱者,在这恐怖威压降临的瞬间,如同被无形巨锤砸中胸口,纷纷脸色煞白,双腿发软,直接跪倒在地,口鼻溢血!恐惧的尖叫和绝望的哭嚎瞬间撕破了黄昏的寂静!
秦凡也感到一股沉重的压力轰然加身,融血境的气血之力本能地疯狂运转,骨骼上那些新生的暗金纹路微微亮起,才堪堪抵消了大部分压力,但呼吸依旧变得困难。更让他心神剧震的是左臂!那道暗金纹路在玄棺虚影出现的刹那,如同被投入滚油的火星,轰然爆发出难以忍受的灼痛!仿佛有烧红的烙铁正沿着他的臂骨向内灼烧!剧痛直冲脑髓!
“玄棺…投影!” 秦烈单膝跪地,勉强用长刀支撑着身体,望着天空那遮天蔽日的巨棺虚影,牙齿都在打颤,眼中充满了家族世代相传的、刻入骨髓的恐惧,“三百年了…封印…真的松动了!”
就在这时,一道雄浑如狮吼、蕴含着不容置疑威严与决绝的声音,如同惊雷般炸响在每一个秦氏族人的耳边,瞬间压下了城内的混乱与恐慌:
“守城卫队,结‘磐石阵’!所有族人,归家闭户!擅出者,斩!”
声音源头,正是祖祠方向!
只见祖祠大门轰然洞开,一道魁梧如山的身影大步踏出。正是秦家当代家主——秦战!
他身披一件深青色的古朴战甲,甲胄表面同样铭刻着与城墙相似的符文,此刻正散发出蒙蒙青光,抵抗着天空降下的恐怖威压。他手中并无兵器,但那双环顾四方的虎目,却比任何神兵利器都更具压迫感,带着一种尸山血海中杀出来的铁血与沉凝。他的气息如同沉睡的火山,厚重磅礴,赫然是远超融血境的强大存在!
随着秦战的命令,训练有素的守城卫队强忍着恐惧,迅速在城墙上移动,以特殊方位站定,手中长刀狠狠插入城墙的凹槽。嗡鸣声中,一道道土黄色的光晕从城墙基座升腾而起,迅速连接,形成一层厚重的、如同巨大龟甲般的光罩,将整个落日城笼罩在内——磐石大阵!
城内的恐慌被强行压下,族人们纷纷躲入屋舍,透过门窗缝隙,惊惧地望着天空那如同悬顶之剑的玄棺巨影。
秦战的目光扫过城墙,瞬间锁定在浑身浴血、正死死按住左臂、额头青筋暴跳却依旧挺直脊梁的秦凡身上。他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异,随即被更深的凝重取代。
“秦凡!” 秦战的声音直接传入秦凡耳中,带着命令的口吻,“速来祖祠!”
秦凡深吸一口气,压下左臂那几乎要焚烧理智的剧痛,猛地一蹬城墙垛口,融血境的力量爆发,整个人如同离弦之箭,朝着祖祠方向疾射而去。所过之处,磐石大阵的光罩自动分开一道缝隙。
越靠近祖祠,那股源自玄棺虚影的威压越是沉重,左臂的灼痛也越发猛烈,仿佛整条手臂都要被那无形的火焰烧成灰烬!他咬紧牙关,眼神却愈发冰冷沉静,硬生生扛着双重压力冲入祖祠大门。
祖祠内部,气氛凝重得几乎要滴出水来。
九根需数人合抱的巨大石柱,按照某种玄奥的方位矗立在祖祠大殿中央。这些镇魂柱通体呈现一种历经岁月风霜的灰白色,柱身上同样密布着古老而神秘的符文,只是此刻,每一根镇魂柱的柱体上,都清晰地布满了蛛网般、深达寸许的裂痕!裂痕中,隐隐有丝丝缕缕的黑色气息逸散出来,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不详,与天空的玄棺虚影遥相呼应。柱顶镶嵌的、原本应该散发着柔和稳定光芒的镇魂石,此刻也明灭不定,发出不堪重负的“咔咔”声。
秦战正站在最中央的一根镇魂柱前,背对着门口。他伸出手,宽厚粗糙的手掌轻轻拂过柱身那些冰冷的裂痕,动作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沉重。柱身上的符文随着他的触碰,极其微弱地闪烁了一下。
“你看到了?” 秦战没有回头,声音低沉,仿佛也承受着巨大的压力。
“看到了。” 秦凡走到他身后不远处停下,左臂的灼痛在踏入祖祠后似乎达到了顶点,他几乎能“听”到臂骨深处传来的细微嗡鸣,与镇魂柱的哀鸣隐隐共鸣,“那虚影…还有这柱子…”
“玄棺投影…镇魂柱开裂…” 秦战缓缓转过身,那张饱经风霜的刚毅脸庞上,是前所未有的凝重,“三百年一轮回,封印松动…这是第二百九十九年。” 他目光落在秦凡身上,尤其在他按着的左臂和满身干涸的血污上停留了一瞬,“葬魂谷的动静,与此有关?”
“我搏杀了一头异变的血纹狼王。” 秦凡言简意赅,声音因剧痛而有些发紧,“它死后尸骸渗出冥气,腐蚀生机。谷内残魂尖啸,言‘玄棺将醒’、‘守墓人’…随后我左臂这纹路便灼亮异常。”
“冥气…守墓人…” 秦战眼中精光爆射,如同两道实质的寒电,一股沉重的威压不由自主地扩散开来,让秦凡呼吸再次一窒。家主的目光死死钉在秦凡左臂那即便隔着破碎衣袖也能感受到灼热的位置,仿佛要穿透皮肉,看清那纹路的本质。“果然…提前了…” 他低声自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和深沉的忧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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